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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汽车逆袭的两年
图源:理想汽车 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很多东西一辈子都用不上,但关键时刻没有它,就可能错过这一辈子。比如AED除颤仪,对于心源性猝死病人来说是“救命神器”,但国内的AED普及率远远低于欧美。 在汽车上也有一个类似的救命功能,叫作AEB自动紧急制动系统。它能识别车辆前方的障碍物,并在碰撞发生前紧急自动刹车,避免事故的发生。很多时候,它不仅是保护车内人的安全,更多的还是让行人、骑行者免于事故的伤害。 同样,AEB自动紧急制动系统在国内,也面临普及率低的问题。以某全球车企为例,2020年的数据显示,该品牌在美国97%的新车上都配备了AEB。但该品牌在国内销售的新车中,AEB装配比例仅为21.7%。 AEB是智能汽车时代的标配,但它不是每个智能车企的标配。 绝大多数车企,更倾向于研发那些能直接转变为产品亮点,且能被用户直接感知到的前瞻性功能。但像AEB这类费力不讨好的基础性功能,他们会直接采购供应商的现成方案。 在中国,几乎所有搭载AEB功能的产品,都要向博世、安波福、Mobileye这三家国际供应商采购。从成本的角度上来说,车企研发进攻方向最先砍掉的往往就是AEB这类,用户看不到、见不着的“救命功能”。 3月30日,理想L9公布全自研的智能驾驶系统:理想AD Max。在介绍这一系统时,理想最先提到的功能就是AEB——针对中国路况进行了优化,增强了对横穿行人和两轮车的识别,可有效降低交通事故发生率,通过全栈自研能力还可以实现快速迭代。 理想汽车微博截图 在这条消息底下,不乏有网友评论:“不痛不痒”、“没意思”、“失望至极”。确实,这就是中国汽车行业对待AEB功能的现状,用户不关心、车企不搭载。 现有搭载AEB功能的车型多为了满足碰撞测试得分,而缺少针对中国实际道路交通场景的优化和改进。即便它就像AED除颤仪一样,在关键时刻可以救人一命。 理想汽车创始人李想带领团队,做了别人不愿做的事,并且坚信:“一家人的安全必须标配。” 关于安全的故事,要从2020年那个秋天说起。 理想不太理想 2020年9月的一天,李想给理想汽车智能驾驶副总裁郎咸朋打了个电话,明显有些着急带着气:“这个事你赶紧去好好看一下、分析一下。”在那段时间,连着发生了两起类似的事故,2020款理想ONE在高速上开启辅助驾驶后,与并线中的货车发生碰撞。 在郎咸朋印象中,李想非常尊重研发人员,在以往交流中很少使用这样的口气说话,这也让他感到不同寻常。郎咸朋是在2018年1月加入的理想汽车,之前曾担任百度智能汽车事业部高精地图与自动驾驶技术总监。有着丰富研发经验的他,在处理这次危机时,感受到空前的掣肘。 “很遗憾,那时我们还没有开始自研,必须通过供应商实现改进。” 2020款理想ONE的辅助驾驶和主动安全,全都是来自供应商的方案。为了解决货车并线问题,研发团队想出一个解决方案——增加预警功能,让车辆在开启辅助驾驶后,自动判断侧向车道大货车的并线趋势,如果有明显压线,会给出一级报警(仪表盘白色光条闪烁)。当运动趋势非常危险时,发出二级报警(急促声音报警+红色光条闪烁)。 理想研发团队把这个需求提给供应商,得到的回复是:“可以做,但要等两个月。”郎咸朋当即提出反对,并连夜带着团队和设备一起,赶到供应商处跟进开发,“人命相关,必须抓紧”。 最后,从项目启动到功能上线只用了两周。 2020年10月30日,理想汽车宣布向所有2020款用户推送OTA升级,新增货车并线预警功能。而基于这一功能,理想后来又推出衍生功能“货车避让”、“前车变道预警”。 作为理想汽车主动安全产品经理,杨杰也参与到这次“货车并线预警功能”的项目,“我们想做的东西很多,但是束缚太多,就是因为没有自研能力,一切都依赖供应商,他们会跟你扯资源问题、扯项目资金问题,一大堆掣肘的因素在里面。” 在第一代车型上,不做大规模自研,这是早期的战略性选择,也因受到资源有限的掣肘。“公司创办初期我个人的融资水平实在太差。”李想在微博上说,他当时更多思考的问题是最切实际的企业生存难题,“融到的钱勉强满足产品研发、自建工厂、供应链和服务体系的建设,还有给团队发工资。” 郎咸朋也曾试图将自研的时间线提前,在第一代车型上就开始自研,他曾在2018年和李想提过:“我们智能驾驶不做了吗?蔚来、小鹏都在高歌猛进,又招200、300个人了。” 这个想法当即就被反驳了,站在公司整体负责人的角度,李想有自己的考虑。当时,理想ONE在北京刚完成它的首秀,大家所有精力和资源都放到这款车的量产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如果这个车交付不了,哪怕咱自研做得再好,后边这个公司没了,那也不行。” 2018年,蔚来ES8、小鹏G3都进入了量产阶段,理想ONE姗姗来迟。而且,团队耗费大量资源去打磨产品和建设工厂,没有多余资金可以用于智能驾驶功能的研发。那一年,蔚来完成了赴美IPO,但理想还在四处找钱,年末,理想汽车账上仅剩下9个亿。 李想的专注精神和独特的做事方式,吸引到美团创始人王兴。2019年、2020年,美团和王兴个人连续参与理想汽车C、D两轮融资。最终,把理想送上岸——2020年7月30日,理想汽车正式以“LI”为证券代码,在美国纳斯达克挂牌上市,成为继蔚来之后,第二家在美国上市的国内新势力车企。 公司上市,只是新挑战的开始。 一个“拜年电话” 2021年1月,李想和理想汽车的管理层密集地开了几场公司级的战略会议,几乎所有高管都到场出席。 彼时,业内风向瞬息万变,科技巨头们都对汽车行业虎视眈眈。华为刚刚宣布自己的新定位:“帮助车企造好车,成为智能网联汽车的增量部件提供商。”而后,苹果又频频传出造车的动向。对理想汽车来说,焦虑更多是来自于对未来竞争格局的担忧。 “整个1月,李想拼命的跟别人聊,内部的人,他的熟人朋友以及外脑”,郎咸朋回忆时说道。在理想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那股危机,“以前是危自己活不下去,现在是危自己长不起来。” 在这次战略讨论中,核心技术自研被确立为公司下一步的主要发展方向。杨杰记得,“2020年12月,基本就确定自动辅助驾驶相关功能要做自研,虽然团队都还没有搭建好,但自研的规划已经提上日程。” 那时,大家都在等,等李想扣动信号枪的扳机。 2021年2月12日,大年初一,郎咸朋又接到李想打来的电话,电话的内容不是拜年,而是加班。 电话接通后,李想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事你们有没有决心做?你们有决心,我也下决心,咱们把这个事一起做好。” “这个事”,指的就是自研。 放下电话,李想立马拉了微信群。郎咸朋一看,几位合伙人和高级别产品、研发负责人全在里面。他知道,大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破釜沉舟,打一场自研的翻身仗。 大年初三,郎咸朋开始打电话招兵买马,第一个电话打给了王佳佳。“我当时在健身房,突然接到郎博的电话,他很兴奋,说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李想已经下定决心了,全栈自研。” 王佳佳是国内量产自动驾驶领域为数不多的人才,33岁就在博世做到研发总监级别。在这家百年企业里,他可以过得很安逸。但他的内心还是想做些不一样的事情。 在他看来,自动驾驶想要真正落地必须要有闭环——有场景,有场景下的数据,再产生算法服务产品。而这样的闭环只能在主机厂完成,供应商无法实现。 就这样,2018年就开始关注理想的王佳佳,在2021年的春节下定决心,他后来加入理想汽车担任智能驾驶研发高级总监。 2月26号,元宵节。公司内部搞了一个誓师大会——“卫城计划”,这也正是2021款理想ONE的项目启动时间节点。彼时,整个理想汽车智能驾驶团队不到100人,而任务相当艰巨—— 2021款理想ONE停止和Mobileye的合作,并基于国产地平线J3芯片开展智能驾驶的全栈自研。这意味着,理想要丢掉供应商的“黑盒子”。 所谓的黑盒子,指的是主机厂向供应商采购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通常是软硬件全包。这在辅助驾驶领域尤其常见——黑盒子成本低、见效快。但也因此,主机厂无法掌握核心算法,也无法基于现有功能自主进行升级和迭代。 而“丢掉黑盒”就意味着,智能驾驶功能的代码需要你自己一行一行敲上去。当时,智能驾驶团队盘了一下人手和资源,最后挑了三个自研的方向:行车、泊车和主动安全。 按最初的计划,5月25日召开2021款理想ONE发布会、5月30日交付到第一批车辆到用户手中,同时要提供自研的基础ADAS(辅助驾驶)功能和自动泊车功能,但自研的AEB和NOA(导航辅助驾驶)功能先放一放,等量产后再通过OTA(远程升级)的方式向车辆推送新的软件。 随着发布会的临近,他们发现即便是把AEB自研放到量产后,也低估了全栈自研的交付难度。距离发布会只剩10天时,BUG库还堆积着数百个BUG。团队的开发目标也非常清晰:“必须把BUG库都清干净。” 5月25日凌晨,发布会当天,郎咸朋终于带着团队把BUG清完。他给李想发了一个信息:“智能驾驶都搞定了,整车质量也过了”。那天晚上的发布会,李想在台上说“我们全栈自研”时,郎咸朋坐在观众席上,心潮澎湃。 打破桎梏 这种短暂的喜悦,很快就被不断冒出的新挑战浇灭了。 按照研发计划,2021款理想ONE交付之初没有搭载自研AEB软件,而是采用供应商提供的基于雷达感知的方案先做保底,保证最基础的AEB功能,对行人的识别性能存在局限。 而AEB自研最难的点,也正是对行人识别,也就是俗称的“鬼探头”。 理想汽车微博截图 美国汽车协会曾做过统计:车辆以每小时30英里(48km/h)的速度行驶时,自动紧急制动和行人检测系统在所有情况下都是无效的。当一个孩子从两辆车之间冲出来,车子以每小时20英里(32km/h)的速度行驶,89%的概率会发生碰撞。 […] read more
福特同时发布了9款电动车
刚刚拆分纯电动业务独立运营的福特,有备而来: 到2024年推出9款纯电动车,除了已经发布的福特Mustang Mach-E和E-Transit,另外还有7款新车型。 除此之外,福特官方还公布了一系列建厂扩产,合作生产动力电池的计划。 不过,福特这第一枪,这次没带上智能化层面的配置、计划和进展。 福特逃生式转型第一枪 就在前几天,福特刚完成了电动车部门Model e的分拆,被视为撸起袖子跟新势力们干一场的信号。 而现在,纯电动车全家桶来了: 9款纯电动车,包括被福特电动化转型的押注力作Mustang Mach-E、今年下半年要上市的商用车E-Transit,以及其他7款新车型。 Deadline,定在2024年——也就是2年后。 根据计划,这9款纯电动车型,其中4款乘用车,除了福特Mustang Mach-E之外,其他3款均是福特现有燃油车的电动版。分别是紧凑型SUV福特Puma,和两款不同尺寸的跨界车福特Crossover。 5款商用车,其中有3款为Transit系列厢式货车,和两款Tourneo系列微型面包车。 伴随新车型推出的,还有一系列建厂扩产,和动力电池的配套建设计划。 根据官方披露,福特计划在位于德国的科隆工厂投入20亿美元升级产能,升级后的工厂,预计在未来6年间,可以生产120万辆纯电动车。 除了提升产能,福特还在纯电动车赛道,加速扩大朋友圈。 就在发布新车型计划的同时,福特宣布将加深与大众汽车在纯电动车平台MEB上的合作,双方计划在MEB平台上,打造第二款电动车的消息。 值得注意的是,福特基于大众MEB平台打造的首款纯电动车型,正是我们熟知的福特Mustang Mach-E(国内称福特电马)。 据悉,MEB纯电平台采用模块化设计,大众纯电动车型ID系列,就是基于该平台开发的。 在电动车动力电池领域,福特与韩国电池企业SK On(SK Innovation子公司),以及土耳其本土企业戈兹控股,签订不具约束力的谅解备忘录。3方计划成立电池合资企业,在土耳其生产高镍NMC电池。 根据计划,该工厂将最早于2025年投产,预计产能将达到30-45GWh/年,福特表示,如果顺利投产,该工厂将成为欧洲最大的商用车电池生产基地之一。 不过,福特披露,9款纯电动车型全家桶主要面向欧洲市场,会不会引入国内,目前还不得而知。 根据官方信息,欧洲新车型计划,属于福特全球电动化转型计划的一部分。 据福特Model e首席转型和品质官斯图尔特-罗利介绍,欧洲作为福特全球最大的市场之一,计划到2026年,每年将售出60万辆电动车,到2030年将售出100万辆,到2035年将实现100%电动销售。 9款新车,扩建产线,合作生产动力电池,总结一下,福特这逃命式转型的第一枪,标靶只有一个:首要追求纯电动车销量。 至于转型的另一个重点——智能化,尤其是智能驾驶层面,福特此次并未提及,不过从福特集智能化能力之大成的福特电马身上,我们也能一窥福特的智能化功力。 福特智能化表现怎么样? 根据福特电马去年上海车展登陆国内时发布的信息来看,电马智能化,集中体现在3个方面: 首先是智能架构。 据官方披露,福特电马首发搭载福特FNV(fully network vehicle)智能电子电气架构。 这款智能架构,属于跨域式架构,内部接口具有高拓展性,包括传感器精度、控制器逻辑在内,几乎所有部件都能够通过FOTA持续升级进化,最终实现接近100%的整车OTA升级。 其次是智能座舱。 座舱硬件方面,高通最新的车规级车载处理器骁龙820A。可以为车载AI的各项功能提供高性能、稳定性和可扩展的体验,以及无卡顿。 在这个芯片算力的基础上,从车主上车过程开始,AI能力就会起作用。 比如40米的感知、3米内的交互,以及1米内的车控域,车主可以检查车辆状态、远程启动和开启空调,以及定位车辆的停放等等,更别说用手机作为车钥匙上车。 人机交互方面,福特搭载与百度Apollo合作的SYNC+智行信息娱乐系统,可实现可视化的车载语音助手交互。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智能驾驶能力。 福特电马搭载的是福特Co-Pilot360智能驾驶辅助系统,自研的整车ADAS控制域,基于Mobileye Q4、TI TDA环视摄像头处理芯片,恩智浦TreeRunner福特专用传感器处理芯片,以及英飞凌Aurix运算芯片。 传感器方面,搭载6个摄像头、5颗毫米波雷达,12颗超声波雷达的融合方案。 功能实现方面,官方标定26项辅助驾驶功能,未来还可持续OTA升级,其中,主动驾驶辅助能力,可以实现在指定区域——比如高速环路的可脱手。 除此之外,福特官方表示,除单车智能外,福特电马还加入了车路协同(C-V2X)安全冗余。 单看智能驾驶的能力,以笔者试乘试驾的体验来看,在国内车企中,并不算拔尖水准,与主打智能驾驶的新势力以及个别传统车企相比,还是有所欠缺的。 以小鹏和长城为例,已经在去年,推送高速领航辅助功能,而城区开放道路的智能驾驶辅助也陆续在测试和推送中。 但上述国内车企已经推送和测试的自动变道、自主上下匝道等功能,目前还没有在福特电马上看到。 当然,另一方面,福特电马在国内,目前销量还未打开,交付也是在百辆级别,在老家美国本土证明了自己的福特智能驾驶系统,能不能在中国的道路上跑出名堂,这里先打个问号。 […] read more
特斯拉彻底放弃毫米波雷达技术
正当大多数车企还在纠结于应该在自己的产品上搭载多少颗激光雷达,多少颗毫米波雷达时,小雷通过特斯拉官网获悉,从2022年2月中旬开始,特斯拉投放在北美市场的Model S和Model X将不再配备毫米波雷达。 事实上早在2021年5月份,特斯拉发布FSD Beta v9时,就取消了在美国和加拿大市场销售的Model 3和Model Y两款入门车型上所搭载的毫米波雷达,用上了一套仅由8个120万像素摄像头组成的“Tesla Visiom”视觉系统。 如今随着北美市场的Model S和Model X也不再搭载毫米波雷达,这也就意味着从此刻开始,特斯拉在北美市场上已经实现了纯视觉自动驾驶的这一愿景,正式进入了它想要的纯视觉智能驾驶时代。 坚持纯视觉的特斯拉硬刚整个行业 自动驾驶技术发展至今,该领域目前已经演变成了融合感知派和视觉感知派这两条截然不同的技术路线。 除了特斯拉之外,绝大多数车企都属于融合感知派,它们往往会采用激光雷达+毫米波雷达+摄像头等多重冗余感知方案。对于融合感知派成员来说,激光雷达、毫米波雷达已经不再是装不装的问题,而是需要装多少个的问题。 其中,小鹏汽车给旗下售价为20.53万元的小鹏P5 550P车型安装了2颗激光雷达,即将上市的上汽智己L7搭载了3颗激光雷达,本田Legend作为日本首款具备L3级自动驾驶能力的车型,更是搭载了5颗激光雷达。 相比起需要兼顾量产成本,并且并不盲目追求高阶自动驾驶能力的车企,一门心思死磕无人驾驶的RoboTaxi公司则在激光雷达的堆砌上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其中,以不惜血本堆料著称的AutoX直接在它的第五代无人车上搭载了6颗激光雷达。更有甚者,美国的RoboTaxi公司Zoox更是丧心病狂地在它的自动驾驶测试车上堆了8颗激光雷达。 对于车企、RoboTaxi自动驾驶出行公司疯狂堆砌激光雷达的行为,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对此是表示嗤之以鼻的。要知道,马斯克一直以来都是坚决反对通过激光雷达来实现自动驾驶,甚至多次在公开场合贬低激光雷达。 马斯克认为,激光雷达昂贵、丑陋,且没有必要,它就像是人身上长了一堆阑尾,阑尾本身的存在就基本是无意义的,如果还长一堆就太可笑了。激光雷达也是如此,它对于自动驾驶汽车来说没有必要。在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看来,只有纯视觉方案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自动驾驶。 从融合感知技术流派和纯视觉感知技术流派这两大自动驾驶技术阵营的阵容来看,目前绝大多数车企和RoboTaxi自动驾驶出行公司都采用的是前者,而纯视觉感知则由于过于极端,基本只有特斯拉还在坚持使用这一技术方案。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马斯克会如此嫌弃激光雷达和毫米波雷达,坚定地选择纯视觉感知这一自动驾驶技术方案呢?想要解答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从根植在马斯克思维中心的第一性原理开始说起。 第一性原理存在bug,纯视觉做不到无人驾驶 马斯克曾经说过,第一性原理的思想方式就是摒弃比较的思维,用物理学的角度看待世界,也就是说一层层拨开事物表现,看透本质,再从本质一层层往上走。对于马斯克的这套理论,小雷打心底里表示认同。 要知道,Space X旗下的猎鹰火箭之所以能够以极低的成本飞出大气层,飞向太空,与马斯克的第一性原理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特斯拉之所以能够将纯视觉算法做到如今这种出类拔萃的地步,也和马斯克的第一性原理脱不开关系。 在马斯克看来,自动驾驶是人工智能时代下的产物,而纯视觉感知这一技术路线则无限趋近于人,他希望让每一辆特斯拉都能够成为一个高度的智慧生物,因此特斯拉所有的技术出发点都是以人类的思维来展开。 我们人类是没有类似于雷达的器官的,但是我们只靠眼睛依然能够识别道路上的交通情况,这也是马斯克认为依靠纯视觉方案就能够实现自动驾驶的基础。在马斯克看来,摄像头就像是汽车的眼睛,而神经网络引擎就是脑子,方向盘、油门、刹车就是汽车的手和脚。 从马斯克的逻辑思维来看,这样通过第一性原理完成的设定并没有任何问题。然而,在小雷看来,纯视觉方案的问题恰好是出在了人身上。 特斯拉能够进行360°无死角监控的8颗摄像头+发达的神经网络引擎或许完美模拟人类在驾驶时的所有场景,甚至比带着情绪开车的人类驾驶员更加安全,但是纯视觉方案和人类一样存在一个足以致命的弊端——能见度极低的雨雾天气。 既然马斯克是基于第一性原理来逐步完善它的纯视觉自动驾驶技术方案,那么小雷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第一性原理来分析分析纯视觉自动驾驶技术方案的弊端。 我们在雨雾天气高频出现的道路边通常会看到这样一块警示牌,上面写着“雨雾天气,减速慢行”。之所以会在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样的警示牌,主要是因为人们在驾驶的风险系数在能见度较低的雨雾天气成几何倍数增加。 人的肉眼无法穿透雨雾,对远处的路况进行侦测,马斯克用于模拟人眼的纯视觉自动驾驶技术方案自然也无法做到。人类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往往会保持高度警惕,在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靠边停车,而纯视觉自动驾驶则要么只能顶着巨大的风险继续前行,要么直接失效,被驾驶员所接管。 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按照马斯克的野心,他对特斯拉纯视觉自动驾驶技术的野心绝不会止步于动辄就让驾驶员接管的L2级别,而是想着探索L3、L4甚至L5无人驾驶领域。然而,遇到能见度低的雨雾天气就直接失效的纯视觉方案又如何能够继续向上发展呢? 从自动驾驶发展的技术路线上来看,小雷是坚定不移的雷达感知流派拥护者。小雷认为,想要实现L4级别自动驾驶,那么激光雷达必不可少。 众所周知,激光雷达精度高,探测距离远,可以增强感知系统的冗余性,补充毫米波雷达、摄像头缺失的场景。另外,随着半固态、固态激光雷达逐渐替代了机械式激光雷达,激光雷达的体积也正在不断缩小,成本已经从原本动辄上万美元降低到了1000美元。 特斯拉纯视觉方案是为了降本? 如上文所言,特斯拉之所以看不上激光雷达,是因为马斯克觉得激光雷达丑陋且昂贵,且没用。然而,马斯克口中价格昂贵、颜值丑陋的激光雷达在近几年有了巨大的变化,并且“激光雷达无用论”也已经站不住脚。那么,为什么特斯拉依然坚持采用纯视觉感知这一自动驾驶技术路线呢? 在小雷看来,特斯拉采用纯视觉感知的主要原因就是一个字——抠。在小雷看来,“抠门”真的就是马斯克旗下公司的企业文化,以最低的成本获得最高的效益就是马斯克一直都在做的事情。 众所周知,搞航天是个高精尖的事情,“烧钱”也是出了名的厉害,美国NASA每发射一次两级火箭都需要花费1.3亿美金。然而,马斯克的Space X凭一己之力就将火箭发射成本降低了超过60%。 由此可见,马斯克对成本控制的苛刻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值得一提的是,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了马斯克旗下的另一家公司特斯拉身上。前段时间,特斯拉官方发布了一则名为《特斯拉成本控制的“极佳”定律》的视频,该视频内容围绕特斯拉如何降本增效展开,同时也揭秘了它在生产制造工艺方面的创新。 特斯拉认为,汽车成本的本质在于工厂,而特斯拉最重要的产品之一就是它的超级工厂,每一家工厂的生产效率直接决定了整车的制造成本。例如,特斯拉的大型压铸机独创性地将70余个零部件精简成了1个,这类创新性技术将会不断摊薄特斯拉工厂的制造成本。 除了创新的制造工艺以外,本土化生产也是特斯拉最重要的降本手段之一。到目前为止,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的零部件本土化率已经超过了90%,而这也是此前Model 3、Model Y能够大幅降价的底气所在。 在动力电池方面,成本同样是特斯拉引以为傲的4680电池的杀手锏。据了解,这款电池相比起过去能量密度可以提升5倍,续航能力提高了16%,输出功率提高了6倍,但成本却下降了14%。 同样的道理在特斯拉的自动驾驶技术路线上也一样适用。尽管目前的激光雷达价格已经大幅降低,但是在“抠门”的马斯克眼中,上千美金的激光雷达同样也是要钱的。 要知道,目前搭载激光雷达的车型销量并不高,而特斯拉已经有了相当夸张的销量基础。如果每台车都搭载激光雷达,这对特斯拉来说同样是一笔不小的成本。 当然,特斯拉量产车从头到尾都不曾搭载过激光雷达,即便是这次,它取消的也只是毫米波雷达。毫米波雷达的价格并不像激光雷达那么昂贵,那么特斯拉为什么也要取消呢? 总结 马斯克否定的并不只是激光雷达,而是包括毫米波雷达在内的所有雷达式感知设备。小雷认为,他之所以要取消毫米波雷达,其一是为了进一步降低成本,其二则是为了斩断自己的后路,坚定自己发展纯视觉自动驾驶的决心。斩断自己的后路,就意味着特斯拉除了发展纯视觉感知自动驾驶技术之外就已经无路可退了吗? 小雷认为也不尽然,因为小雷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尽管特斯拉表现上在死磕纯视觉技术路线,但实际上它却已经与激光雷达供应商Luminar建立了合作关系,并且搭载激光雷达的特斯拉Model Y早已经开始上路测试。 […] read more